女帝对此事一无所知，若非今日宣颖然的‘大义灭亲’之举，她仍被这些佞之辈蒙蔽。因此，她愈发困惑于宣颖然的反常行为。以往，每当五皇女犯错，宣颖然总是巧言令，动员朝臣为她辩护，今日却主动揭五皇女的罪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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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佩玉觉自己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，只能凭着阿谀的惯说：“罪臣自知罪孽重，愧对皇恩，今特来请罪，不敢奢求宽恕。只盼陛下不要责备安北王，安北王对陛下之忠诚之心，天地可鉴。罪臣所之事，皆是罪臣一人主张，殿下全不知情。罪臣愿接受任何惩罚，还望陛下圣裁。

这个祝佩玉……当真有几分能耐。

究竟是何勇气，使得她敢于与宣颖然联手？宣颖然是谁？朝中书令，门生众多，又因是五皇女的祖母而权势膨胀，几乎要凌驾于女帝之上。

祝佩玉在一阵惊愕之后，终于缓缓抬起来，目光在大殿中逡巡，试图察局势。

大殿内呈现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，既没有三位皇女的影，也不见任何张对峙的气氛。祝佩玉意识到自己被宣颖然给耍了，心中顿时一宽，神在轻松转之余，再次郑重其事地叩首，谦卑地说：“微臣虽未直接参与其中，却早已对文大人的行径心存疑虑。然而，鉴于自地位卑微，不敢贸然将此疑虑禀报陛下。恰逢与宣大人偶遇，便将心中所想与她探讨。恳请陛下宽恕微臣……知情不禀之罪。”

五皇女同样令人疼，因赵固被贬，她将怒气发在审理此案的刑郎中乌晴上，甚至勾结都察院的官员，诬陷忠良。

殿内再次陷了短暂的沉默，奚晨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女帝的面，觉气氛和缓，她才鼓起勇气，以一恭敬而审慎的语气提醒：“祝吏书都把陛下搞糊涂了，敢问您究竟涉及了乌大人的贪污案，还是文大人的挪用公款案？”

千刀万剐？

她端坐于凤位三十余年，自诩拥有察人心的非凡能力。她知，一个人能攀登至何度，与其才密不可分。然而，面对祝佩玉，女帝首次到了犹豫。这位女的察力异常锐，仅凭占星台的坍塌和太湖桥的崩裂两起事件，便能察到素以清廉著称的工大人，早已与皇女暗中勾结。

殿中默了几息，上首之人问她：“罪臣？你何罪之有啊？”

随意被人唤殿内时，祝佩玉的大脑只剩下空白一片，只是乖乖跪在殿中老老实实：“罪臣祝长生见过吾皇陛下，愿陛下秋鼎盛，国泰民安。”

女帝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堂下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