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“欸”，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呢？

“我也以为我是啊，”荆寻似乎在小那里受了很大委屈，终于逮到机会来告状了，“帮我说好话，叫她不要对老板那么凶，我发薪发得很憋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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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章心宥再细想，敲敲桌面：“说正事儿吧老板，怎么着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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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……！”章心宥放松一，便不自觉地也笑起来了。

不笑的荆寻，眉之间仿佛充满令时间都缓慢下来的沉静，好像你经历过的一切他都懂，他都同受。章心宥突然觉得心里呼呼的。

“别人知我是老师，第一句都说老师多好啊，有寒暑假、又稳定又轻松、过节还有家长上赶着给送礼……您还是第一个说辛苦的。”

“是啊是啊！”章心宥仿

章心宥怪不好意思地摇摇：“我老板是校长，基本见不着。”

简单讲完，又接了个客电话，门找清静地方聊去了。荆寻仿佛终于能歇一气似的，一边抬手叫服务生一边跟章心宥讲：“饿死我了。说真的，小在我都不敢饭吃。”

“初中的孩正值叛逆期，很难吧？人小鬼大，什么都懂一什么都不，也不知世事险恶，很多家长也难谅老师的工作。”

“怎么，”荆寻打趣，“被你老板欺负了？”

“你看她刚才对我多凶！”

他的目光始终温和，带着一长辈的温柔，章心宥的手足无措仿佛都被他无声无息地包容；又带着一同辈的亲近，不曾因为经历过更多的岁月而矜持冷淡。

“为什么？”只剩他们俩，章心宥不得不着忍着张回话。

荆寻一边听他讲一边缓缓摇。

接下来的什么“年框”“料”等等章心宥已经听不大懂了，两手不停地拨自己那卷发，心里不断盘旋着“怎么没好好打理一下再来”“你这发打理也没用啊”。

“您不是她老板吗？”

荆寻这才慢条斯理地转向他的员工：“不那么容易。”

“嗯，教初中。”

荆寻却是听得很认真，前后联系一下就明白了个大概，：“该怎么称呼？”

“欸——”荆寻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喜地说，“笑起来真可！”

荆寻收敛起调笑，正：“你是老师？”

“我是这个荆，这个寻。”荆寻学他，写完了又重新打了个招呼，“你好，叫你心宥可以吗？”

她那个时候不是带那个什么，那个唱摇的乐队……然后我们学校正好有那个活动，我们就就就——”他讲得颠三倒四，知他这个张的病也故意不帮忙，在一边无声地张大嘴哈哈哈。

章心宥扑哧一下笑了，有羡慕似的：“您公司里是不是气氛特别好啊？”

“那你的工作真的很辛苦。”

“就……不是弓长张，是立早章，然后这个心，这个宥。”自己都被自己的“那个”搞烦了，章心宥脆直接在桌面上写。

荆寻向他投去带着问号的神。

章心宥这才想起来还没自我介绍，觉得失礼又觉得懊恼：“我、我叫章心宥——那个章，不是那个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