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寻看了他许久：“未今是我们共同努力的成果，你一定要用这方式来惩罚我吗？”

章心宥稍显局促，又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很局促地坐在咖啡店卡座里，跟舒月凉共晚餐。

胡阅颜在心里对荆寻说了一声“再见”，快步走下了楼梯。

“不好，特别不好，不想给他养老的那，一想到还得过一段寄人篱下的日就心烦。”

“阿寻，现在该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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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宁傲的一番歉似乎让舒星忆和梁鑫的各项准备都显得多此一举，尤其是手里多了好几个当时用加急寄过来的“充电宝”。舒星忆心想买都买了，自己留着玩儿吧。梁鑫把其中一个换成微型电池，改成方便携带的大小，装上手机卡跟她试验了一下功能，其他全都拆了销毁。

只不过期末考将近，梁鑫忙着复习，这个活儿只能舒星忆自己了。

“我怕我克制不住安在谁的上。”在“充电宝”内安装已知号码的手机卡，通过下载的app拨打号码，可以如单方面通话一般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实时语音。舒星忆在自己手机上听试验录音，回想起实时监听的效果还觉得很可怕。

刚刚关上门，胡阅颜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瓷碎裂的脆响。他停了一秒钟，压抑住想要推门去的冲动。他知，再去他就没信心来了。

“那就有多快走多快。”胡阅颜拿起大衣走到门，仿佛想要留下一句告别。

“走啊，很快就走了，今晚都没跟我吃饭。”

“我没有惩罚任何人，我也没有资格惩罚谁。要罚，也是罚我自己——你难就不曾想过，如果不是因为你，我凭什么跟你一起成立未今？”

“呃，我觉得你不会这么……”

“二十年了，我今天第一次认为应该要为我自己考虑。”

下午

“那么多钱买的，拆了多可惜啊？”隔着qq，梁鑫都替她心疼她的钱。

“我手上的事情已经整理差不多，会尽快发邮件给你。我的那分份，请一分不少的结算给我。”

“你一周后就要走，程不会那么快。”荆寻闭上睛，放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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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不考虑我，那未今的其他人呢？你一走了之就不为他们考虑吗？”直至现在，荆寻仍然不肯相信自己如今已经不能再说服胡阅颜了。

“再有三天我就得回分公司去，本来因为星忆已经多耽搁了很久，再不回去不行了。”舒月凉完了餐，双手拢了拢发，向对面的人充满歉意地笑，“在孩考试前夕离开，又不能参加家长会，我这个妈妈不太合格，是吧章老师？”

“你妈妈还要走吗？”梁鑫很惊讶，考完试然后家长会，然后就放寒假，然后就过年，舒星忆妈妈还要把她自己留在本地吗？

“你把少女想得太好了。”没了梁鑫，少女选择简单暴的理伤害——抡起锤砸。砸完最后一个，舒星忆才有空回复，“我现在就特想给我爸装一个，看看他天天都吗。”

个熟悉的陌生人，让荆寻再也无法从他上得到任何想要的回应。

梁鑫满脑省略号：“你跟你爸关系不好吗？”

胡阅颜吐一气，打算结束谈话。

“阿寻，至少我要谢你，二十年了，总算肯对我说了一句实话。”说完便关门离去，给荆寻留下一杯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一的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