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来此之前，方宁已经派人重重把守在季宅外，只要季云一有异动，肖与柳笙歌就会联手将他拿下。

“如此说来，季云只是你的一个挡箭牌，也许，他就是你疯的。”萧清推测。

“是。”柳情红的笑意魅惑而危险，“那个傻，若不是他缠着我，我不会看上他，也不会嫁给他受苦，为了他生下小童，难产而死……”

萧清看了看一旁神游天外的唐棠，又：“看来你是供认不讳了。”

萧清这么说，但显得固执的要抓到真正的血的唐棠有些小家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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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情却是嗤之以鼻，“我当年为了季云放弃复仇，但杀父之仇，灭门之恨没齿难忘，我只一人行走江湖，苦练血功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屠尽那些所谓名门正派。像我这样的人，怎么会有同伴，那太危险了。没有永远的朋友，我怎么可能带一个累赘在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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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宁和唐棠几乎异同声，唐棠：“殿下，以微臣之见，此案疑甚多。”

柳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，目似怨似恨，面容狰狞。

看去让人有几分动容，唐棠差就信了，这只是个为了复仇无奈迫于血功而去杀人，为了的死而疯夫，残忍杀害亲外甥，被世间所遗弃的单纯少年了。

太摇：“此案早该结了，免得整日人心惶惶。再者，他本来就是凶手，不是杀人血，还是行刺静王，哪一条，都足以砍。”

唐棠忙跟上，不甚了解的问：“殿下你明明知，那日与静王爷手的人不是他……”

是谢萧泠的。

萧清拧眉看了看，起了牢房。
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
“殿下！这……”

柳情：“本来就是我的。你们还在磨蹭什么，不需要签字画押吗？难你不想早日结案吗？我可提醒你一句，再过两日，就是我走火的日，到时候莫说是你，你们，这座大牢也拦不住我。”

但是，他说的话，虽然听着合理，但是却并不是那么有可信度。比如，那日在青巷，与九皇过招，被莫昕打败的人，武功比他还低些。这是莫昕方才让方宁带的话，他可以肯定，柳情不是那天那个血的黑衣人，但是也绝对脱不了系。

萧清脚步一顿，回看着唐棠，竟然耐着解释，“即使不是他，但长安需要尽快恢复一片安宁。”

听起来很有理，柳情竟然没有反驳，无所谓的笑了，“我落在你们手里，也没想过能逃脱……呵呵……这世间太过复杂，既然容不下我柳情，便是我了鬼，也会找那些仇人报仇！”

说到这，柳情的语气陡然一变，尖锐而狠厉，“这人，还假惺惺的让人恶心，若不是因为我，我早就杀了他！不过是个无能不守信的男人罢了！”

萧清冷冽的目光锁在柳情上，半晌，才，“既然如此，那就结案吧。”

萧清摇，手上规律的敲击椅把手，继续问：“那么你的同伴呢？”